第104章 干货太多了，都惊呆了。
内堂里其他人默默做着自己的事，当做没听见。
见没人说话了，静仪这时候走上前，恭敬地奉上了两封信，说道：“少爷，这有两封信。”
“这信是谁写的？” 古凌夜下意识地问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过信。
“驿足送来的，少爷去考试的时候送到府上的。 ”静仪赶忙回答。
古凌夜看了眼手中的信。
只见落款处，一个写着火悦晴，另一个写着明拓勇。
这两人我不认识啊....古凌夜直接将信封撕开。
蛮族使团和妖族使团的拜帖，时间都是三日后登门。
他们找我干嘛？古凌夜眉头一皱。
墨璃在一旁也扫了眼拜帖，知道这是正经事，当下便朝古凌夜浅笑了一下，很识趣地带着丫鬟们离开。
待内堂没有其他人了，古凌夜暂且把对妖蛮使团拜访他的疑惑先放到一边。
他朝李长风问道：“让你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
李剑仙闻言，立刻详细的描绘了在万物坊的所见所闻，着重交代了自己将90两交给李婶，以及上次去教坊司有印象的红袖。
“少爷，我觉得那个红袖姑娘挺好的。”
古凌夜喝了口茶，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挺好，有颗善心，原本以为她是个贪财之人，没想到她行的却是救济贫苦人的善事，她这种.....应该叫肉身菩萨。”
“但没什么用，天下这么多贫苦之人，她又有几年青春？”
肉身菩萨？红袖姑娘也不是佛门的人啊。
李长风连连摆摆手，“我说的是她身段很好，声音也好听。”
是是是，你是莫得感情的嗜血剑仙，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老色胚。
古凌夜随口“嗯”了一声，接腔打趣说道。
“我还知道红袖是个酥媚入骨的女人，她指望本公子兽欲大发强取豪夺，然后顺势进入将军府与墨璃争风吃醋。”
李长风眯了眯眼，脸上露出猥琐的讪笑：“少爷你准备何时兽欲大发？”
“怎么也要考完科举。”古凌夜没好气得翻了个白眼，然后一脸神秘地说道：“考完后距离放榜还有十日，我想到一个非常有趣的玩法，我一直都想尝试。”
李长风咽了口唾沫，看着自家少爷，感觉他的双眸有些意味深长，忍不住问道：“跟红袖有关？”
古凌夜微微颔首，随后说道：“我考试这两天，你帮我再办点事，越快越好。”
.................
次日，寅时。
天色黑沉沉的。
古凌夜准时起床，守在潮汐海螺边。
橙色的宝石闪烁。
等了足足七日，他终于可以上小号调戏才女....
“陋巷贫居，寒士衣单愁雨雪。”清冷的女音从海螺里传来。
古凌夜刻意压低声音，立马回复：“荒村病榻，孤翁粮尽叹风霜。”
“属下雪莲参见堂主。”沐雪瑶的声音显得很欣喜，重新联系上水云堂了。
雪莲？你这网名取得也太土了吧.....听着名字莫名想抽烟，古凌夜心里吐槽。
随后主动做了自我介绍，还是之前跟红穗说的那一套，苦大仇深、没有感情的人设。
沐雪瑶听了也是一愣，这新任堂主叫路飞？是真名？水云堂不都是用代号的吗？
而且...他说的宗门和圣女什么的，总感觉比老爹平日里看的话本还要不靠谱。
这新堂主是正经人吗？
怀揣着对前任堂主的敬意，沐雪瑶相信秦老不会随意的将堂主之位传给一个不靠谱的人。
也做起了自我介绍：“属下雪莲，平日里在国子监打探消息，于一年前在国子监后院禁地里发现圣人雕像疑似被人封印，想要窥探封印的时候被秦老所救，之后才加入水云堂。”
她顿了顿，又说道：“目前的任务是调查圣人雕像为何被封印，以及......勤厉帝20年前是如何以儒家体系修行者篡位。”
古凌夜听完，惊得合不拢嘴。
红穗那的讯息都是没意义的。
换成沐雪瑶以后，仅仅是个自我介绍，就全是干货啊！
古凌夜理了理思路后，问道：“本堂主出自较小的修行宗门，有一事不明，儒家体系修行者不能篡位吗？”
“秦老没有跟路堂主说？”沐雪瑶反问。
古凌夜跟沐雪瑶打过交道，知道她是个强势的女人，这个时候表现的心虚，可能会让沐雪瑶起疑。
“你觉得秦老有时间跟我说这么细节的事？”
古凌夜语气不善的继续说道：“你可知我一个人对接多少人？有多少重要的事情需要去了解？你的任务确实很重要，但不是咱们水云堂的全部！”
沐雪瑶听了，沉默了下来，似乎是在思考古凌夜这话的合理性。
过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是属下冒昧了，路堂主不是儒家体系修行者.....不知道此项机密亦属正常。”
她理了理思路，觉得新堂主若是完全不懂，日后任务根本没办法开展。
耐心解释道：
“君权神授，一国之君手握一国气运，天下百姓视君如父，儒家体系诞生初衷是协助君王治理天下，任何体系都有机会篡位，唯独儒家万万不行。”
“雪莲通读古籍，自人皇到现在，从未有儒家体系篡位，而且....勤厉帝到今日依旧能够使用儒家法术，这一点尤为奇怪。”
古凌夜听完，惊出一身冷汗。
他听出了沐雪瑶说的内容有两个言外之意。
一、儒家体系是协助皇帝治理天下的体系，皇帝与儒家体系应该是绝对的上下级关系，皇帝手上必然有节制儒家高手的手段，这手段应该就是沐雪瑶所说的君权神授和一国气运。
但....实际情况是，勤厉帝成功了，他是儒家高手篡位的，他是如何绕开节制他的手段？
二、勤厉帝成为了皇帝的情况下，他怎么能用儒家法术？
勤厉帝原本是儒家高手，他从君王的辅佐者变为了一国统治者，按理说他应该脱离了儒家体系才对。
实际情况是，他没脱离，那么他到底是统治者还是辅助者？
古凌夜在这一刻甚至没敢往下想。
只感觉沐雪瑶查出的东西太逆天了。
过了良久，海螺里沐雪瑶轻咳了一声，将古凌夜的思绪拉回。
他尽量维持平淡的语调，问道：“为何儒家其他人没有对这件事起疑？”
“勤厉帝是唯一一个儒家体系篡位者，此前并没有先例。”
雪莲快速说完这句后，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即使有所怀疑，想必也没人敢提及。他现在是一国之君，篡位都要在史书上说成清君侧。”
“本堂主明白了，你继续查这条线索吧。”古凌夜压低声音，严肃的问道：“所以....你加入水云堂的原因是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