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痕笔记癫封十部郎1

明天的事,母亲的手

20点09分。

刚才黄班长说明天一二三组集合。

我不知道是去哪集合,也不知道我们是几组,没问过。

然后他就自己发消息给我了。

说让我们到田里那边水池集合。

然后前几天我们刚来,去接我们的人回宿舍,

20点47分。

去晾衣服了。

那人过来,递给我一张纸,说:“这是你们办银行卡的证明?”

忘记了是什么话,反正是那这张纸去办银行卡更方便。

然后他说:“明天撒药,你领队通知你了吗?”

我说:“他刚微信告诉我了。”

他说:“通知了就行。”

对话结束,明天的活明了。

……

母亲的手。

母亲手肿了。

我很担心。

她说:“我害怕明天好不了,没办法撒药。如果今天不把一天草就好了。”

我说:“你偏要勉强嘛!你自己手自己明白啊,要是早上痛了就不要拔草了,拿刀挥一挥就好了,这样手也不会这样痛,昨晚就有预兆,今天又拔一天草,如果今天不拔草,估计手就好了。”

母亲说:“我也不知道啊,早上有点痛,要是不拔草就好了。现在动不了。”

我说:“动不了我自己撒药也行。”

母亲说:“他是有规定时间的,他不给一个人撒的。你一个人撒是撒不赢的。”

我说:“那就让他派个临工嘛。”

过一会,母亲说:“大哥,你看衣服好了没。”

我说:“这么久应该好了。”

我去拿衣服,晒衣服。

我说:“这个年纪,该休息就休息了。谁等你要钱?人家自己有本事,需要靠你吗?”

注:这个人家是指弟弟。

她说:“没人等我要钱啊,我自己想要花钱就打工啊。”

我说:“都这个年纪了,该休息就休息,没有人等你要钱了。”

母亲说:“我也不算很老啊,屯里五十多,六十多的人都有出去打工,我们不去别人不说我们懒。”

我愠怒道:“别人是别人,你要和别人比吗?”

母亲没再说话。

我也没说了。

晒完衣服,我说:“关灯了?”

此刻在写日记。

今天的一篇散文任务没完成,一篇短篇小说的任务也没完成。

不做任务了?

都九点了,不做任务了?

不,怎么说也要看一篇短篇小说吧。

……

聊回母亲。

我真是气愤了。

母亲总是不听话。

还总说外公外婆不听话,偏要做各种活。她自己不也一样?

还说来合适的话,还得来两三年。

真是找罪受。

弟弟说要创业,我真希望他失败,欠下上百万债务,让母亲好好体验打工的快乐。

绝望了她就知道她打的这几年工,其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了。

到年纪了,该颐养天年就在家颐养天年。

别总为别人考虑。

我真见不得她苦一辈子。

我没用了,但我见不得她一辈子在为别人考虑。

如果她是为了我考虑,我也不需要。

我说她已经说不动了,或许今年回去过年,可以和弟弟说,让她说不让母亲打工了。他说或许有用。

但也未必有用。

毕竟这次回去,还完债,手里也还有个七八万吧,但母亲想着帮弟弟成家,准备十几万呢。

哈哈。

所以,可能弟弟说了也没用。

哎!

不过,我还是得跟他说一句。

……

去看短篇小说了。

散文也可以听一篇,但因为是视频,怕影响别人睡觉。

这一排有三个房间,哦四个有一个没人。

我和母亲住的这间,是三个有人住的中间这个房间,左右两个房间都是领队。

这个房间还挺好,有两个上下铺。

四个床位。

另外两个房间不知道。

嗯,左手边领队已经呼噜声震天响了,右边这位还在倒水咕噜咕噜响,在烧水。

母亲已经睡下,我十点半也得睡了,不能和在家一样,十二点才睡明天就起不来了,起来也没有力气工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