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道可道，非常道
听到林芷柔的叫唤，在场四人同时皱眉。
沐雪瑶轻轻拉住古凌夜的衣袖，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夫君，你等一会，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墨璃眼眶微微泛红，带着哭腔说道：“夫君，你又要丢下我了吗？我.....我舍不得你。”
红袖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身子微微扭动，撒娇道：“古公子，你可不能走，人家难得来一次。”
古凌夜“嗯”了一声。
随叫随到，这显得自己家庭地位很低呀....
但....监证有些难对付，也不好惹。
他沉吟了一下，用力拍了拍酒桌，“砰” 的一声，站起身来。
忙不迭地从三位女子的 “包围” 中脱身。
佯装怒意的说道：“岂有此理，这女人仗着有婚约肆意妄为，竟然在将军府使唤起人来了！”
他故意提高音量，做出一副气愤不已的样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定要让她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古凌夜一边大步流星地向卧房走，一边回头说道：“你们先各自休息，等为夫把她教训好，再来陪你们。”
不一会，古凌夜轻轻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
“吱呀” 一声，门缓缓打开，他一眼就看到恢复真身的林芷柔正坐在梳妆台前。
她手里拿着一面小巧精致的铜镜，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哎呀....看起来年纪太小了，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要是二十五岁的年纪的话....都不用费什么口舌，我直接艳压群芳。”
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不知面对林芷柔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听到这话，古凌夜差点没笑出声，好不容易才强忍住，为了不让自己露馅，他故作严肃地咳嗽了一声：“咳咳，芷柔，你这瓷娃娃脸也挺好的，超级可爱。”
林芷柔猛地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嘟着嘴道：“可爱？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我可是堂堂钦天监的监证，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
古凌夜摊了摊手，一脸无辜，仿佛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那不然呢？难道要我夸你酥媚入骨？再说了，你这张脸，看起来就是软萌风，弄哭了很难哄的那种。”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试图缓和气氛，同时也想逗逗林芷柔。
林芷柔一听，顿时恼羞成怒，抓起桌上的胭脂盒就朝他扔了过去，大声说道：“古凌夜！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弄哭！”
古凌夜眼疾手快地接住胭脂盒，笑嘻嘻地说道：“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准备给你最高评价，童颜祸水！”
林芷柔哼了一声，故意转过身去不理他，但嘴角却微微上扬，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显然是憋着笑。
古凌夜见她心情好转，便凑过去，问道：“芷柔，你的卜卦这么厉害，能不能帮我算一卦？看看我未来的命运如何？”
林芷柔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带着一丝不屑，却又透着几分宠溺，没好气地说道：“你未来的命运还用算吗？肯定是被我拿捏得死死的，毫无翻身之日！”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呀。
也不知道能不能问谋反的结果。
他心中纠结，一方面渴望知道结局，另一方面又担心她泄露天机遭受天谴。
古凌夜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捂着胸口道：“哎呀，我的心好痛！未来的日子居然如此黑暗，我是不是该重新考虑婚约的事情了？”
林芷柔一听，立刻转过身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死死地盯着他：“你敢？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古凌夜连忙摆手，赔笑道：“生不如死就算了，欲仙欲死倒是可以考虑。”
林芷柔脸颊微红，假装整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动作略显慌乱，试图掩饰自己的羞涩。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道：“你少贫嘴了，我知道你刚刚问的问题，是不是想问你爹能不能称帝？”
看来她知道谋反的事。
古凌夜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的心思被林芷柔看穿了。
他也不再开玩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点了点头：
“果然瞒不过你。芷柔，你既然能卜卦，应该看过结果。”
林芷柔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摩挲着铜镜的边缘，眼神有些飘忽。
她低声道：“未来的事情，变数太多。即便是卜卦，也只能窥见一隅，无法看清全貌。我不能胡乱的泄露天机，只能告诉你，你的对手比你想象的要强。”
她的意思是说....谋反失败了？
古凌夜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这么谨慎的人，没有十足把握肯定不会跳反啊。
这也能翻车？
古凌夜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在不泄露天机的情况下，你能告诉我多少？”
林芷柔叹了口气，仿佛把心中那股对世间复杂规律难以言说的无奈都随着这口气吐出。
她转过身来，直视着古凌夜的眼睛：
“道可道，非常道。我用语言去表述‘道’，所表述出来的内容只是对‘道’的一种近似描述，而不是‘道’本身。”
？？？
古凌夜感觉脑袋上瞬间冒出几个大大的问号，这.....这玩意这么抽象的吗？
“不懂。” 古凌夜直接摇头，态度十分干脆。
如果是涉及道门的一些概念，他就只能投降了。
林芷柔耐心解释起来：“世间万物都在不断变化，“道” 所蕴含的规律也在不同的情境下有着不同的表现。你所问的问题便是‘道’。”
“你要明白，太远的未来会因为近期的每一个选择而改变。就像一条河流，分支无数，最终流向何方，取决于当下的每一步。我能看到的，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而非必然的结果。”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柔和了些：“如果我提前告诉你结果，无论成功与否，都会对你的心理产生影响，而这有可能会影响到最终结果的实现，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