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商务应酬
古凌夜眉头拧在一起，内心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之中。
明明是来帮乾风道长接风洗尘的，身处教坊司，理应是来找乐子的。
但要是按照乾风道长那奇特的要求来品评，似乎这件事就变得.....索然无味。
这商务应酬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跟老付这种视女人为粪土的人一起来教坊司？
跟付逸飞的关系一直很铁。
如果这个时候开溜，拍拍屁股走人，怕是以后和他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一伙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透着犹豫之色，目光落在面前的姑娘身上，却都有些不知所措。
感觉太尬了，抱姑娘还要被人盯着。
众人僵持之际，曹轩成在周博的鼓动下，咬了咬牙，率先伸出了手。
他紧紧闭着眼睛，双手轻轻搭在面前姑娘的腰肢上，努力地感受着，一边品味还一边不自觉地努嘴。
起初，他确实是一心按照乾风道长的要求，在脑海里不断构建着柔软度、纤细度、顺滑度这三个维度的评分标准。
但当姑娘一声娇喘轻轻飘入他的耳中，他瞬间将脑海里努力构建的三个评分标准，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都来教坊司了，为什么要这么正经？
曹轩成心中念头一转，手便开始不老实起来，又不是什么好人。
“你！你把手放下来！不要乱摸。”乾风厉声呵斥：“还没到那个环节，你先把腰的评价报给我，我好记录下来。”
记录？
曹轩成被这一嗓子喊得回过神来，只感觉自己像是正处在箭在弦上，却又被强行憋回去的难受劲儿，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无奈地说道：“道长，你这是为难我....我好不容易来了点感觉，你......”
“你错了！”乾风道长神情严肃，猛地一拍桌子，认真地教育起来，“我们是带着针砭时弊的心意来此，你需要集中注意力，认真品鉴，不要胡思乱想。”
古凌夜在一旁忍不住偷笑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补刀：“我们要带着批判的精神和严谨的态度来品鉴。轩成....你肤浅了！”
这句话说的好！
乾风锐利的鹰眼朝古凌夜看去，微微点头：“你的态度最认真，我很欣赏你。”
他说话的时候有着舍我其舍谁的霸气，连一向自命不凡的李剑仙也要暂避锋芒。
乾风，道门二品的修为，在大梁已经可以横着走的存在，钦天监监证之下道门第一人，亲传弟子里的大师兄。
曹轩成无奈之下只好重新上手。这一回，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心如止水的心态，试图摒弃杂念，纯粹按照要求去 “品鉴”。
此刻的他，心中平淡如水，仿佛面前的一切都无法再激起他内心的波澜。
一番感受下来，脑海里只剩下三个字：没感觉。
可要是就这么直白地跟乾风道长说，肯定是不行的。
曹轩成眼珠一转，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胡编乱造起来：“腰如细柳，盈盈而动，肌肤紧致似玉，抚之滑不留手，恰似春日柔荑，妙不可言。”
乾风一边快速地将曹轩成的话记录下来，一边点头表示认可：“你说的还不错....下一个，下一个人来品鉴。”
他的话音刚落，周博立马将曹轩成的品鉴话语重复了一遍。
“你怎么跟前面那人一模一样？” 乾风有些疑惑地问道。
周博平日里周旋于周府众多妾室之间，在他看来，这些姑娘们的腰并没有什么太大分别。
只见他一脸认真地回复：“确实一样。”
对于周博这个回答，乾风一时之间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从周博的神情来看，他不像是在说谎，似乎真的觉得并无差异。
于是，乾风提笔在纸上记录下：同上。
“下一个，下一个。老家伙该你了。” 乾风将目光投向老李头。
若是在平时，被人喊老家伙，老李头肯定当场就炸毛了。
可在乾风面前，老李头底气少了几分，还是拳头没别人硬的原因。
他将手搭在面前姑娘的腰上，那眼神瞬间眯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猥琐，一种由内而外的窃喜在他脸上蔓延开来。
“嘿嘿嘿.....有点意思。”
乾风看着这情景，轻咳一声，催促道：“你赶紧说啊....什么评价。”
“嘿嘿嘿，这....”老李头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委婉地叹息一番，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
“你讲啊！”乾风有点不耐烦了。
“嘿嘿嘿....这有点爽。”老李头终于憋出这么一句。
古凌夜在一旁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无奈地捂着脸，赶忙帮老李头解围：“乾风道长，李长风那是剑修，向来粗鄙得很，您就记录‘有点爽’就成。”
乾风拿着笔，思索了片刻。
他心中想着，自己准备写的是一本雅俗共赏的书，要是就这样记录下来，岂不是显得自己这个作者太过粗鄙。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后，还是写下：同上。
“逸飞，该你了，你好好感受。”
乾风看向付逸飞，眼神中带着对同门师弟的殷切期望。
付逸飞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意地伸手摸了摸姑娘的腰肢，也把曹轩成之前那套说辞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
在来为师兄接风洗尘之前，付逸飞满心都是对师兄的感激与期待。
想起往昔，每当自己犯错，师父要责罚时，大师兄总是毫不犹豫地一肩担下，那份深厚的情谊，让他感动不已。
可如今真见了面，他却觉得师兄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趣。
在他心里，整个道门上下，也就自己的爱好还算正常，至少没像师兄这般执着于奇怪的 “品鉴”。
乾风一听，狠狠地瞪了自己师弟一眼，语气中透着不满：“你就这么糊弄你师兄？”
对于其他人，乾风或许不会过多计较，毕竟他们并非道门中人。
但面对自家同门师弟，他的要求自然不同。
大家同属一个修行体系，在他看来，师弟理应全力支持自己才对。
“咳咳。” 乾风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你要是不好好说，等会师兄可就不客气了，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顿。”
付逸飞张了张嘴，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他极不情愿地重新将手放到姑娘的腰肢处，可大脑却像突然断电一般，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古凌夜在一旁看着老付目光呆滞，眉头却越皱越紧，一副犯了难的模样。
心中思忖，你现在知道兴趣单一的坏处了吧。
“老付，你想象自己在打麻将，你有十三张牌，条子里面，你只有一条和三条。”古凌夜轻声提醒一声。
付逸飞原本空空如也的脑海里，瞬间具象化出一把牌的模样。看着这手牌，他不禁犯起愁来，能胡的牌实在太少了，这牌局可真够纠结的。
这时，他又听到古凌夜继续说道：“你想象一下，现在轮到你摸牌了，你把你最想摸的牌形容出来就行。”
付逸飞铆足了劲，集中全部思维，用力思考着。渐渐地，脑海里有了画面：
“摸起来的时候，手感很好，粗细均匀，仿若出自能工巧匠之手，精心勾勒，不多一分臃肿，不少一分纤细，两条线的弧度都很流畅，明明是静止的，却能够感受到动态的美感。”
付逸飞一边说着，一边沉浸在自己构建的想象之中。
“二条，我胡了！”
付逸飞说到最后，兴奋地猛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