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应该像周博学习的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了荷香苑的卧房之中。
红袖侧躺在榻上，手中拿着那本《青楼改造计划》的册子，她抬眼看向已经穿戴整齐的古凌夜，嗔怒的翻着白眼。
没好气道：“你就是个骗子！”
“骗你什么了？”古凌夜忍不住窃笑起来，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可没说什么骗你的话，是你自己以为的，怪不得我。”
红袖气得捂着被褥，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可能是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了，脚刚一落地，身子就一个踉跄。
古凌夜赶忙伸手将她扶稳：“走路都打颤，你再歇会。”
红袖脸蛋一红，轻轻锤了古凌夜一下，风情无限的娇嗔瞪眼，声音有些沙哑：“妾身今日出不了门了，都怪你。”
古凌夜摇头轻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枚儒家防御玉佩，塞入红袖手中，一脸认真地说道。
“收好，别卖了，保命用的。”
红袖拿着那色泽温润的玉佩，看了看，轻哼一声：“妾身要是卖了呢？”
古凌夜耸耸肩：“卖了就卖了吧，到时候我玩腻了，就把你一脚踢开，或者把你卖到勾栏里去。”
红袖顿时眼波含着泪光，楚楚可怜的低着头。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垂泪道。
“妾身知道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等古郎不来荷香苑时，妾身就吊死在在院中，不给古郎添麻烦了。”
你这谎话精唱的哪一出？
算了.....让你一局。
古凌夜拍着红袖的背，安慰道：“不至于。开个玩笑罢了，别瞎想。”
话音刚落。
红袖立刻变脸，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笑盈盈的把玩着玉佩，“就知道你舍不得，放心吧，妾身又不傻。”
“这是古郎给的定情信物，肯定不能卖，要是洗脚城真能挣银子，万物坊善堂以后都不会缺银子。”
我就知道....古凌夜深吸一口气，无奈的微微摇头。
脑海里对红袖加入水云堂的事情反而泛起了嘀咕，红袖与沐雪瑶是水云堂唯二能够对话的人。
沐雪瑶掌握着巨大的秘密，而且很有用....相比而言，红袖则显得太普通了点。
水云堂前任，也就是那个被称为秦佬的人，他为什么要把红袖放入这个组织？
没道理的啊！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李婶救助你之前的事。”古凌夜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红袖的额头。
“妾身又不是小猫小狗，你把爪子拿开。”红袖撇了撇嘴说道。
“那时候太小了，妾身只记得那时候日子过的很苦，我爹娘挑着竹篓，把妾身到处兜售，想换几两银子买肉吃，李婶看妾身可怜就买了下来。”
善堂还有银子买孩子？
古凌夜眼眸微抬，目光紧紧地盯着红袖，那眼神里透着一丝审视。
“算了我去问李婶，说的不一样，我立刻把你卖到勾栏里去。”
红袖一听，吓得立马将古凌夜的手抓住，然后放在自己的腰上，紧紧抱着古凌夜。
撒着娇说道：“妾身记错了嘛.....小时候家中有些银两，住在京郊的一个村落之中，后来爹娘带妾身来京城里玩，就走散了。”
“然后呢？”古凌夜继续追问。
红袖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似乎是在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往，缓缓开口。
“爹拿着家中值钱的物件去当铺换银子，结果被官兵抓了，娘让我找个地方躲着，她说她要去找人帮忙.....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红袖说完，整个人如释重负般靠在古凌夜怀中，身体还微微发颤着。
古凌夜一边轻轻地帮红袖顺着气，一边皱紧了眉头。
红袖的身份可能不同寻常.....这才是秦佬让她加入水云堂的原因！
古凌夜整理好衣服的褶皱，又不厌其烦地跟红袖叮嘱了几句关于安全、自保，以及洗脚城的事，离开荷香苑。
李长风一见到自家少爷出来了，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热情地打着招呼，他的心情格外好。
一路走，一路聊，老李头忽然露出一抹坏笑：“少爷你昨晚没去教坊司，错过了精彩节目。”
古凌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于这种低俗的节目一点兴趣都没有。
李长风抚着长须，脸上带着几分贱兮兮的模样：“昨日老夫去碧芊花魁那打茶围了，周博、高福林、萧易都去了。”
打茶围确实没什么意思，但这几个人在一起.....有点意思。
“谁赢了？” 他嘴上问着，眼睛却目视前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平淡，一副不在乎、不关心的样子。
李长风先是故作沉吟了一下，好像在回忆昨晚那精彩的过程，可最后还是没沉住气，满脸得意地说道，“萧易本来是赢了的.....但老夫有令牌呀。哈哈哈哈哈哈。”
“少爷，你是不知道，当老夫亮出令牌的时候，全场人的表情，只有周博鼓掌叫好。”
“只可惜那碧芊花魁不胜酒力，打茶围还没结束，就被几个小婢搀扶回房了。”
打茶围没结束就醉了？
古凌夜眯了眯眼，看着李长风：“你后来呢？去哪潇洒了？”
李长风叹息的摇了摇头：“昨日教坊司姑娘病倒的不少，估摸着是太忙了吧，后面感觉没什么意思就去荷香苑客房歇息了。”
“不过昨日老夫大展神威，也算是这辈子第一次打茶围时人前显圣。现在老夫明白为何读书人喜欢去了，确实挺有意思的。”
吴雄这就不够意思了吧.....你发了令牌给我，还搞装病这一套？
古凌夜拍了拍老李的肩膀，“最重要的是你玩的开心。”
“是啊，从没有过的体验。”老李胡须一扬，觉得自己打茶围都赢了一次，再也不粗鄙了。
返回将军府后，古凌夜径直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天气炎热，身上有些汗味，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刚一进自己那卧房，还没等他站稳，背后就感觉被人拿指头轻轻戳了戳。
紧接着就听到一个带着些埋怨的声音传来：“凌夜昨晚去哪了？”
墨璃噘着嘴，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三个字。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正好照拂在墨璃的脸上，那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白皙细腻，看不到一点瑕疵，还带着刚睡醒的那种慵懒劲，格外讨喜。
“墨璃天下第一好看。”古凌夜哄了一句。
听到夸赞，墨璃脸蛋染上些许红晕，她细声细气的埋怨道：“一夜未归，去教坊司了？”
那是老李头，我教坊司的门都没迈。
古凌夜赶忙摆摆手，“没有，真没去教坊司，约了个朋友应酬，她要教我一些东西，后来发现她教的并不怎么样，还没我知识丰富。”
墨璃会这么猜测也是正常，好不容易乡试考完，正是教坊司最热闹的时候，大家都闲下来了。
当然，去教坊司也不见得是为了千精散尽睡姑娘....在教坊司争风吃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那你身上怎么一股胭脂味。”墨璃显然不相信，她凑到古凌夜的衣襟前，使劲嗅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看着古凌夜，“你是不是骗我？”
我应该买点去味的东西....比如当归、青桔、柏木....
不....我应该让红袖换一种胭脂，教坊司的那种，味道太明显了。
“我发四，我没去教坊司，是李长风在我学知识的时候去玩，我从他身上粘来的气味。”古凌夜伸出右手四根指头，放在耳边。
墨璃不吃这套，抿着唇，拽着古凌夜的手，按下一根指头。
“你若要发誓，你就三根指头好好发。休想糊弄过去。”
古凌夜按照墨璃的要求照做了，他压根就没去，这个誓发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墨璃看到这个情况，心里踏实了，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古凌夜心想，按理说我就算去了教坊司也正常，我为什么要收收掩掩？弄得跟偷人一样.....
一定是我还没彻底习惯封建王朝，我应该向周博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