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差个人玩斗地主

付府。

刘捕快策马来到这座城西的宅院,占地不小,周围压根就没有护卫,这与其他达官显贵的宅邸完全不同。

抬头看着付府的牌匾,刘捕快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监证的亲传弟子一个个的性格古怪,这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

听说这位叫付逸飞的监证三弟子最爱赌钱。

若是赌徒去找他,都能够得到比较好的对待,不会赌钱的.....那就难说了。

他就是后者。

刘捕快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只开了一条缝,一个纸人飘了出来,口吐人言:“你是什么人?”

刘捕头有些拘谨,喉头滚动了一下,结结巴巴道:“我是京兆府衙门的捕快,想找付道长。”

“那你赶紧进来吧。”

刘捕快从纸人那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付府院内的装修有别于其他大户人家,只有朝内堂走的路是新的,稍微远一些的地方破败感尤为明显,这让刘捕快看的心中有些忐忑,目光所及之处有种割裂感。

进入内堂,刘捕快看到一个中年道袍男人和一个留着山羊须的男人对坐,打牌。

“姐夫,你这两天已经输给我300两了,回头我外甥女又要来烦我,好不容易清净了几天。”付逸飞嘴上说着,目光却格外专注的看着他的手牌。

沐临原双手握拳,平放在桌案上,显得格外紧张,身体微微发颤。

“能不能不打了.....并且你把300两还给我,这玩意再玩我心脏受不了。”

付逸飞摇头:“那不行,好不容易跟你玩两把,怎么都要尽兴。你晕倒了,我可以把你救回来,然后继续打。”

你说的是人话?沐临原泄了口气,把手中的牌推倒,从怀中掏出5两银子,递了过去。

“现在是305两了。”他从手边的玉瓶倒出两颗药丸,吞了下去:“再来。我还就不信了。”

“姐夫,咱们打了多久?”付逸飞侧身看了看天色。

“12个时辰,老夫为了把银子赢回来,今日都休沐了。”沐临原看了眼自己15点的牌型,整个人再次陷入狰狞的状态。

他们玩的是21点,付逸飞起手20点,这让沐临原的手越来越抖。

付逸飞叹了口气:“咱们玩了这么多把,换了各种玩法,你却越输越多.....我有点过意不去呀。对了,你找我来是什么事来着。”

听到这话,沐临原看了眼付逸飞,整个人似乎回过神来了。

“老夫是想问,那个将军府的古凌夜对雪瑶到底什么心思,先说好,她是要做妻的。”

“哦。”付逸飞应了一声,给沐临原发了张牌后,说道:“想起来了,咱俩说好的,你赢了我回答你问题,你输了给我银子。姐夫,你再努努力,把这305两赢走就可以问了.....其实你可以考虑一次性压多点。”

沐临原翻开一个10,把牌推到,“现在是310两,你容我休息一下,你这游戏....太折磨人了。”

刘捕快在一旁默默看着,头皮发麻。

打了12个时辰,身体不适现场抢救,问问题需要赢,5两银子一局.....

付逸飞目光扫了扫刘捕快。

“你平时赌钱吗?”

刘捕头本能的摇头,想到京城有关付逸飞的谣传,不禁有些后怕。

“那你想学吗?”

刘捕头依旧摇头,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朝付逸飞郑重施礼:“卑职刘能,京兆府捕快,此次前来是有要紧事相求。”

“要紧事?”付逸飞伸了个懒腰:“天大的事也等打完牌再说,你学斗地主吗?你赢了我,我就听你说要紧事。”

刘捕头看了眼山羊须老者,喉头滚烫:“付道长能否先让卑职说要紧事,卑职月俸6两银子,恐怕不够资格跟付道长赌钱。”

“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差个人玩斗地主。”付逸飞傲娇的从袖口掏出100两银票,“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刘捕快这这一刻有点懵,看着银票双眼放光....

要是把握住这次挣钱的机会,我就不当捕快了。

............

古凌夜跟随张捕快赶到周啸的住处,是一个小院,规模不算大,但也有三间房。

宅院门口是几个轮流看守的捕快,门前贴了封条。

张弦英审视着轮值的下属,道:“今日有人来过吗?”

捕快看到是自己的上司,恭敬地行了一礼,连忙摇头。

“没有,都去寻找新线索了。这里也没发现有可疑之人。”

古凌夜看了捕快一眼:“你们一共多少人在这值守?”

轮值捕快看向张弦英,等待她的态度。

“明哨8人,两人在门口,其他6人在院内,还有暗哨。”

古凌夜放心的点点头,穿过门口,在院落后方坍塌的旧井边进入地窖。

地窖光线较暗,点燃三根烛火后,地窖全貌尽收眼底。

青石板铺设的地面,中间摆放着一个矮桌,桌子像是刚刚打扫干净一般,一点灰尘都看不到,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仅是看了一眼,古凌夜便感觉古怪,他朝张弦英挑眉:“你有什么线索?”

女捕头黛眉微皱,冷哼一声:“古公子想考卑职?这里确实有些古怪,作为地窖,太干净了,这是第一个疑点。看不到任何瓜果鲜蔬和日常物件,这是第二个疑点。矮桌放在中间,通敌的信和银子放在桌上,有些刻意,这是第三个疑点。”

古凌夜认可的点了点头:“既然你都觉得可疑,为何没有对这地窖仔细调查一番?”

张弦英没有直接回答他这句话,伸着头扫视了一圈地窖,然后换了多个角度看矮桌。

做完了这些动作后,双手一摊:“卑职又检查了一遍,无遗漏。”

“等付逸飞来吧。”古凌夜笑道,“张捕头是修行之人,应该对各大体系都有所了解,论起比武、分生死,哪个体系最强?”

张弦英没有明白古凌夜突然说这话什么意思,但这个问题对她而言没有一点难度,立刻回答道:“武夫体系最为蛮横,佛门、道门、儒家都有些手段,花架子比较多,而武夫可以一力降十会。”

古凌夜很满意这个答案,他对修行体系的了解不算深刻,理论知识大概也就是小学生水平,绝大部分都是从李长风那听来的,算是对李长风所言的一种补充。

“如果要选一个手段最丰富,最诡谲的体系,张捕头选哪个?”古凌夜继续问道。

张弦英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当然是道门和儒家......所以古公子请付道长来的目的是想让付道长看看这里有没有密室或者传送阵法?只可惜三司的人似乎并不急于查案,要不然他们也能检查出端倪。”

古凌夜点了点头。

其实他并不知道道门和儒家哪个体系手段更丰富,但这两个体系中他只有道门的朋友。

对于付逸飞这个朋友,古凌夜很认可,只要自己刷脸,他肯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