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走马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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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村的流水席持续了三天,热闹非凡,傅少平带着满满一马车的贺礼返回到傅氏山庄。
徐伯见了他,连忙道: “老爷,丘医师在会客厅候着了。” 周盼儿嗜睡太严重。 傅少平放心不下,特地让皮修从县里的百草堂请了知名的丘医师过来: “徐伯,你让人先把马车内侧的贺礼搬到我书房,其余的交由老夫人处理。” 整了整衣衫。 傅少平快步向会客厅走去。 厅内。 胡须皆白的丘医师听到脚步声连忙站了起来,向傅少平行礼: “参见大人” “无需多礼,丘医师坐。” 傅少平让邱芽儿上了昌茗茶,寒暄了两句后。 丘医师拱手道: “先给大人道个喜,刚才我已经给夫人诊过脉,胎儿没有异常,夫人嗜睡是因为胎儿吸收营养过多,大人有些供应不上来,我开个药补方子,夫人以后每日喝上三碗,身体营养跟上了,嗜睡症自然而然便会得到改善。” “那就有劳丘医师了。” 把丘医师送走。 傅少平扫了眼方子,又把镇上的几个医师开的方子拿了出来对比,发现并无太大差别: “看来得找天师殿的人出手。” 青莲县主离任后。 青牛镇的天师殿便一直空着,他在宴席上打听了一二,据程总旗透露,估摸着新的天师在这个月内便会上任。 到了后院。 竹林的元泉中。 濛濛的白色元气星星点点的萦绕在周盼儿腹部。 随着胎动声起伏,元气轻轻一颤,一点点的没入到周盼儿体内,比起怀孕初期,周盼儿明显消瘦了一大圈,这让她高隆的腹部更为明显了: “你这小家伙,让你母亲吃尽苦头,以后长大了可要孝顺你母亲。” 傅少平心疼可却又不能分担,只能在元泉陪了一会,见对方睡得沉,便没有打扰,转身回了书房。 书房置物架上摆满了各式礼盒。 拆开数了一下,与礼册记载的一样,这一次升官宴席,一共收了三千多块下品元石,这可是一笔相当大的数目了,此外,两名总旗送的却是一阶上品仓廪果。 仓廪果药力温和,无需炼制,可直接吞服,对于锻体境九重的他来说无疑是最为适用。 最后。 傅少平把目光落在白底凤纹的匣子上。 匣子打开。 “咦?” 不是灵丹,也不是灵花异果。 竟是一本泛黄的古籍。 古籍斑驳陈旧。 封面赫然写着“奎真人札记”五字。 翻开一看。 这奎真人却是一名炼丹师,古籍中的几页已经被撕掉,留下来的都是与炼丹相关的心得体会。 粗略扫了一眼。 上面记载的关于炼丹一途,见解独特,让人眼前一亮。 傅少平眼中闪过狂喜之色: “这真真是及时雨。” 眼快炼丹大赛就要举行。 这本古籍对于他来说,助益颇深。 傅少平如痴如醉的看了起来。 一连几日。 他都是在书房中啃读参悟《奎真人札记》,另一边,叶小旗已经派人把他的新飞鱼服及镇武令送了过来,傅少平这才如梦初醒: “是时候去炼丹堂一趟了。” 刚好可以验证这几日所得。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 傅少平便驾驭着马车返回镇上,到了百户所。 他直接往炼丹堂去。 炼丹堂坐落在百户所的最后一座分殿,中间还有高高的围墙分割开来。 到了大殿门口。 一股焦糊的丹香从里面飘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顿数落声。 守门的童子正在门缝偷看,乐的嘻嘻捂嘴直笑,傅少平轻咳一声,对方这才反应过来,转身一看是新上任的炼丹堂堂主,双腿一软: “参见大....大人。” 童子脸色煞白。 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只怕就要把自己杀鸡儆猴了。 然而。 想象中的雷霆之怒并没有,反而是傅少平的温和的语气: “里面是何人炼丹?” “回......回禀大人,是秋公子正给新来的炼丹学徒上课。” 秋公子是炼丹堂谭老的孙子谭秋,而谭老是炼丹堂唯一的一位二阶炼丹师,名师出高徒,据傅少平打探到的消息,谭秋已经开始尝试炼制二阶灵丹:</p> “开门吧”
“是,大人” 童子没想到傅少平没有责怪自己,心中松了口气,连忙双手推开院门,并对内扬声唱喏: “堂主大人驾到” 明显带了几分讨好。 傅少平摇头。 只听得里面声音霎时一静,随后匆促的脚步声传来,谭秋以及几名炼丹师在前,一众炼丹学徒跟在后面,等傅少平进来时,一众人等,以谭秋为首,立马拱手作揖,异口同声道: “恭迎堂主” “嗯” 傅少平微微颔首。 目光扫了一圈,没发现谭老的身影。 谭秋立马上前解释: “回禀堂主,我家祖....谭老正在地火殿中炼丹,可要派人去叫?” “没必要,你们忙自己的,派个人带我熟悉一下炼丹堂即可。” 傅少平摆了摆手。 一众人等相互看了眼。 询问的看向站在最前面的谭秋。 炼丹堂历来是谭老咋掌管,谭老不在,便是他的孙子谭秋代为管理。 谭秋上前一步拱手道: “大人,属下自幼在炼丹堂长大,若大人不嫌弃便由属下带大人参观如何?” “好,其余人都散了” “是,大人。” 众人分散开来,晾晒药材的晾晒药材,讲课的讲课,井然有序,一派岁月静好。 同时。 目光不时的落在傅少平身上,眼中好奇有之,不过更多的是不服气,在他们看来,炼丹堂堂主本就应该由谭老担任,毕竟谭老资历最深,又是唯一的一位二阶炼丹师。 他们都是谭老的徒子徒孙。 万万没想到。 会是一名才十八岁的少年横插一脚,抢了这堂主之位。 谭秋带着傅少平参观了一圈后,见傅少平要往讲课堂而去,立马灵机一动,带着几分不怀好意道: “大人,谭老不在,我们几個嘴拙,那几个炼丹学徒偏偏又是榆木脑袋,这血气散教了数月也未能入门,不知道大人可否亲自炼制一炉,给他们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