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身残志坚
第505章身残志坚
扁鹊饮长桑君药,三十日见垣一方人,由是诊病洞见五脏症结,特以诊脉为名。
——《史记.扁鹊传》
1881年7月23日,罗德岛纽波特的森林小丘,两艘巨大的飞艇停到了草地上,落地的巨大的气浪将绿草都吹出了个椭圆形。
联邦这边飞艇的使用并不频繁,飞机呢,正在仿造,还没有装备现役,所以没有什么专用的机场,飞艇是逮哪儿停哪儿。
时隔5年,容慧带着两江、两广五省的中学棒球队,再次降临联邦。
上次来,还是约翰逊在位的时候,现在两国邦交恢复亲密,代表友谊的使者终于又来了。
棒球队员们都已经换了一茬,当初的海陵中学棒球队的小队员们大部分都已经上了大学,这次特意都跟着来跟老友们重聚。
一群睽别五年的大学生互相拥抱,叫出对方名字的场景很感人,记者们的闪光灯此起彼伏。
新一代的棒球选手们互相握手认识,友谊就此传承。
另一艘飞艇上下来的,是网球运动员和随行的广播公司工作人员。
苹儿和冬梅两个美女并肩走下舷梯的时候,获得了记者们更热烈的欢迎。
来迎接的网球队员们几个月前都在姜堰认识了,大夏人的热情,几万两的奖金,让网球运动迅速在联邦这边大火。
这边卫青号和霍去病号的到来获得了热烈欢迎,到华盛顿的扁鹊号飞艇则无人知晓。
事实上,扁鹊号是一艘军用飞艇,不过临来的时候,将飞艇上的机枪给拆下去了,免得发生误会。
但投弹舱的样子还在,很容易被误击。
好在这年头也没有什么航空管制,联邦还从来也没有遭受过空中攻击,还没有防空的概念,飞艇就这么大喇喇地停到了某个著名宫殿前的草坪上。
红发侍卫们跑过来干预,飞艇上,第一个下来的,居然是他的爱尔兰同族。
两个爱尔兰芬尼社成员用爱尔兰方言土语说了几句,立刻热烈握手,他乡遇故知啊。
片刻,爱尔兰侍卫列队给飞艇行礼,一位肩扛大夏少将肩章的老者沿着舷梯走了下来。
老者已经七十多岁,胡子倒是刮得精光,精神矍铄,乃是新成立不久的海陵淮军医科大学校长吴安业。
吴神医是华夏仅次于费伯雄的医道第二高手。费神医当过御医,擅长温补调养,治疗疑难杂症。
吴神医则擅长外科,给士兵做手术的单项水平上举世无双。
他咸丰三年搬到泰州俞家垛,算邵全忠的老乡。
淮军建立不久,吴神医就主动加入了这支护卫百姓的队伍,成了军医,战场上活人无数。
跟随邵全忠西征,还在积金堡救过田星一命,目前是淮军序列里文职军衔最高的一位。
本来淮军有两个文职少将,另一个是苹儿,在黄陵的时候,被邵全忠给撸了,现在也没有恢复军衔……
他是被邵全忠派来,紧急救治加菲尔德的,邵全忠信不过联邦的医生啊。
据说扁鹊能隔着墙透视,有特异功能可以看透人的五脏六腑。吴神医没这个本事,不过他有现代科学的加持,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
红发侍卫们很快搞来了柴油吊装设备,巨大简陋的第一代x光仪被从飞艇的货仓里吊了出来。
x光仪刚刚被特斯拉和琴伦发明不久,还没有生产出商用的来,但已经开始军用,这是所有高端设备的宿命。
扁鹊号就是搭载了x光仪的淮军流动医院,便于淮军进行急救,话说这正是这艘军用飞艇被命名为“扁鹊号”的原因。
此前扁鹊号刚刚从日喀则飞回来,去那边救治了修建高原铁路负伤的铁路兵,就被邵全忠紧急派联邦来了。吴安业此来,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不仅仅是医疗方面。跟对方接洽的红发爱尔兰教官是特意选派的,能迅速获得侍卫们的认可。
老爷子穿军服戴肩章也是故意的,这是权威的体现。
否则,加菲尔德的主治医师们,未必能爽利地把患者交给陌生的大夏人治疗,官方身份和吴神医的军衔镇住了对方……
这些苦心未必起到了作用,只是未雨绸缪。实际上加菲尔德意志很坚强,在吴神医来到的时候清醒了过来,自己坚决地同意由大夏医疗队给自己治疗。
大夏这边,连蓄电池和手摇式发电机都是自带的,未免小看了联邦的医疗条件,人家也是有电的。
甚至如果医生再有些经验,能正确使用贝尔的简易设备的话,可能并不需要大夏的帮忙,手术已经做完了。
但邵全忠不敢赌,务必给加菲尔德这位对大夏秉持善意的自己人最好的治疗条件。
助手军医们紧急地安装x光仪,吴神医从容望闻问切,三指在加菲尔德手腕一搭,就基本了解了患者身体是否具备手术条件。
x光一出,子弹头无所遁形,这种超级划时代的黑科技让联邦的医生们眼神充满敬畏。
麻醉剂是1846年发明的,注射器是1853年发明的,吴神医换上手术服,毫不犹豫让助手实施局部麻醉。
虽然中医也有类似的麻醉措施,但真正高明的医生从来不会拒绝更好的医术手段。
事实上,这个年代甚至没有什么“中医”、“西医”的叫法,“中医”这个词汇是1936年才出现的。
医生就是医生,只分良医和庸医,并不存在某种拒绝现代科技的所谓“中医”。
望闻问切是手段和技巧,所谓西医你不会就说不会……
实际上高明的西医也根本就是和中医一样,把人体当一个系统诊治,而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
看肠子的不管胃,那是西医里的庸医,毕竟无论哪个行业,精英都是少数。
有了x光片,在场的西医一样也能手术。不过经过战场考验,手术刀下救治的人好几千的吴神医显然更熟练。
两颗子弹头被迅速取出,下一步就是让患者休息,自己扛过感染了吧
怎么可能在场的西医们见识了中医的神奇,或者说大夏医术的神奇,鼻孔里传来中药的香味。
青霉素是1928年发明的,磺胺是1932年发明的,连邵全忠都是不知道的,但淮军的士兵们手术后并没有发烧的。
方子出自《伤寒论》的大黄牡丹汤给术后麻醉昏迷的加菲尔德灌了下去。
在西医治阑尾炎只能切除的时代,华夏的古人就可以靠大黄牡丹汤消炎,治疗不需要手术的炎症了,效果几乎等同青霉素磺胺。
几个小时后加菲尔德清醒,第三天烧退了。
加菲尔德被从死神身边拉回来了。
但是,由于子弹破坏了部分脊柱神经,加菲尔德瘫痪了……
一周后,痊愈但瘫痪的加菲尔德坐上了轮椅,坐在了某宫的壁炉边,炉边谈话恢复了。
“我的人民们,感谢你们的关心,也感谢友邦的救治,我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一个瘫痪者能治理这个国家么我认为能。建设这个国家,需要你们一手一脚打拼。”
“有人想禁止你们靠勤劳致富,我需要做的,只是用我的残躯,挡在他们欺负老百姓的路上,并将一直阻挡下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